在过去的两年里，俄罗斯因战争开销不断攀升，财务状况变得越来越紧张。原本依靠能源出口支撑经济的计划因为西方一轮又一轮的制裁而破产，石油和天然气收入急剧下降。到了2025年11月末，俄罗斯央行突然公开出售了15吨实物黄金，这一举动引发了广泛关注，因为自2010年卢布危机以来，俄罗斯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如此大规模的黄金出售。国家财富基金中的黄金储备，从战前的405.7吨减少到173.1吨，少了整整232.6吨，相当于卖出了57%的黄金储备。这不仅是一个经济小波动，而是明显反映出俄罗斯财政的紧张，急需用黄金换取现金来应对眼前的困境。过去，俄罗斯一直是全球黄金的主要购买者，黄金储备稳居世界前列，但如今却开始卖出黄金，这也暴露出俄罗斯经济缓冲空间的不断缩小。石油和天然气的税收收入在2025年前11个月只有1020亿美元，比去年减少了22%，这一收入甚至连一半的军费都无法覆盖。黑市上的卢布兑美元汇率曾一度飙升至250比1，一些地方干脆不接受卢布，民众的信心大幅动摇。为了应急，央行只好加大印钞和征税力度，甚至发行人民币债券来凑数。然而，通货膨胀已经超过8%，民众的生活水平越来越艰难。

卖黄金的背后是俄罗斯财政赤字的加剧。到2025年，俄罗斯的财政赤字已经达到4.2万亿卢布，比去年同期增加了4万亿卢布。央行将卖黄金所得资金注入国家财富基金，用于支持财政预算的执行。这些黄金主要卖给国内银行和投资基金，以避免外汇市场的大规模波动。尽管俄罗斯的整体储备仍有2329.63吨，但卖出实物黄金意味着俄罗斯的常规应急手段已经不再足够。历史上，像冰岛和希腊这样的国家，在金融危机时也曾宁愿将外汇储备耗尽，也不触动黄金储备，而委内瑞拉则是在通货膨胀失控的情况下开始出售黄金。俄罗斯此举本质上是在进行紧急输血。军费开支是最大的财政支出，2025年公开的国防预算为13.5万亿卢布，占总支出的33%。再加上军工补贴，总战争成本高达15.5万亿卢布，创下苏联解体后的最高纪录。每天烧掉453亿卢布，相当于人民币40多亿元，这笔钱足够建造一座中型工厂。军队人员的费用占了大头，合同兵的月薪从战前的2万多卢布涨到了26万卢布，部队规模超过200万，年薪支出达4万亿卢布。奖励机制也大幅推高了费用，击毁敌方坦克可获得汽车或房产等奖励，雇佣兵的薪酬更是高得离谱。此外，军火消耗也非常巨大，俄罗斯曾是全球第二大武器出口国，但自2022年以来，出口额已经减少了64%，市场份额从11%降到5.2%。印度和埃及等传统客户转而购买欧美国家的武器，国内工厂24小时开工依然无法满足前线需求，2025年军备进口高达4400亿卢布，生产投入接近10万亿卢布。到2025年8月，阵亡人数已超过12万，每个阵亡者的抚恤金为1450万卢布，总支出超过1万亿卢布，加上伤员的安置，这也将成为俄罗斯未来长期的财政负担。

俄罗斯的经济收入也面临巨大的压力，2025年前11个月，油气出口收入为1020亿美元，同比下降22%。预计12月的收入将下降一半，甚至更低。乌拉尔原油的平均价格为53美元/桶，低于75美元的财政平衡点，甚至一度跌破40美元。由于制裁，俄罗斯的出口管道受限，海外冻结的3000亿美元资产无法动用，等于三年军费都白白浪费了。俄罗斯的经济增速在第三季度仅为0.4%，全年预计为1%，远远低于战前水平。通货膨胀也超过了8%，莫斯科黑市的卢布汇率急剧恶化，部分商店甚至拒绝接受卢布。企业的收入减少了五分之一，资源几乎全部投入到军工产业，民用产业发展滞后。尽管出售黄金在短期内缓解了一些财政压力，但这也意味着俄罗斯在长期内削弱了国家的信用，融资成本将逐步上升。为了确保黄金销售的顺利进行，俄罗斯政府取消了黄金零售的增值税，刺激民众购买黄金，前9个月的民间黄金购买占到了总销售的30%。这些黄金主要销往亚洲国家，采用定向协议快速回款。然而，剩下的173.1吨黄金，按11月黄金的市场价值来算，只够支撑58天的开销。每年新产黄金约300吨，远远补不上消耗。情报显示，2025年俄罗斯可能会卖出230吨黄金，2026年至少会卖出115吨。这不仅是调整储备，更是战略储备的流失，反映出经济缓冲空间越来越小。2025年11月，俄罗斯的原油出口收入为110亿美元，比去年减少了36亿美元。这些收入曾是俄罗斯财政的支柱，现在连一半的军费都无法覆盖。

越打越富这一美好幻想已经破灭，现实是俄罗斯的消耗远远超过了收入。到2025年前9个月，俄罗斯的国防支出已经达到了1422.5亿美元，每小时支出2090万美元，军费占GDP的6.7%，高于多数国家。油气收入累计下降了22%，而经济增速在2026年预计仅为1%。尽管通货膨胀低于6%，但经济结构已经严重失衡。出售黄金表明俄罗斯的常规财政手段已经失效，缓冲层变得越来越薄。尽管特朗普提出的和平方案偏向俄罗斯，但乌克兰并没有接受，冲突仍在继续。黄金储备的耗尽和油气收入的持续下降意味着，民生缺口会进一步扩大。俄罗斯的财政计划在2026至2028年期间预计将继续扩大赤字，军费仍然处于高位。尽管俄罗斯总储备还有2300吨黄金，通过亚洲市场和税收调整能够缓解一些问题，但根本问题在于，战争消耗已经超载，经济增速放缓，企业活动疲软。黄金储备的消耗或将导致局势发生变化，结束时间仍未可知。财政紧张的局面将更加严重，2025年56个地区的赤字达到了1692亿卢布。国家财富基金从2022年的1135亿美元减少到516亿美元。卖黄金这一策略充满风险，可能会削弱俄罗斯的控制力，使得未来的经济干预变得更加困难。战争没有赢家，长期的冲突只会透支国家的实力。俄罗斯的例子就很典型，尽管资源底子雄厚，但每天40亿卢布的开销也难以为继。和平才是发展的基石，没有和平，产业无法稳定运行，收入增长也会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