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无言

现在刷社交软件，谁没听过“信息茧房”这词儿？总有人说算法把我们困在小圈子里，看得越多越狭隘。

但我刷了这么多年手机，发现事儿可能没这么简单。

本来以为多看看不同观点就能打破茧房，后来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对立观点为啥越看越极端

杜克大学有位社会学家做过个实验，挺有意思的。

他让用户在社交媒体上接触和自己相反的政治观点，本以为大家会反思自己，结果反倒让立场更极端了。

这结果真挺颠覆认知的，搞不清为啥明明看到了不同声音，反而更钻牛角尖了。

这位学者还提出个“社交媒体棱镜”的说法，我觉得挺形象的。

社交媒体不是镜子，不会如实反映世界，反而会扭曲我们的认知。

网上总有些喜欢发泄情绪的人，他们不是想聊共识，就是想制造混乱。

这种人现实里也有，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觉得自己被轻视，就故意闹一场找存在感。

这类闹剧在网上总能得到更多关注。

理性讨论没人看，情绪发泄却能刷屏，这大概就是人性的特点吧。

斯坦福大学做过研究，网络极端言论传播速度比理性讨论快不少，毕竟情绪这东西，比道理更容易传染。

信息茧房是过度焦虑吗

“信息茧房”这概念是哈佛大学一位教授提出来的，意思是算法总推我们感兴趣的内容，慢慢就把自己困住了。

后来又衍生出“同温层”“过滤气泡”这些说法，听得人心里发慌，生怕自己变成井底之蛙。

但仔细想想，选择性看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好像不是算法出现后才有的事儿。

以前没互联网的时候，大家也喜欢和想法一致的人聊天，避开三观不合的人。

有学者就说，“同温层效应”确实存在，但大家的顾虑有点夸大了。

皮尤研究中心做过调查，不少用户其实会主动搜不同信息，真正觉得被算法限制的人没那么多。

我自己也有体会，有时候刷到不感兴趣的内容，虽然会划走，但偶尔也会点进去看看。

如此看来，所谓的“信息茧房”，可能更多是自己的选择，而非算法的强制。

算法干预为啥没用

阿姆斯特丹大学的两位学者做了个模拟实验，用大语言模型生成500个虚拟用户，还原社交网络场景。

这些虚拟用户有年龄、政治倾向等真实特征，实验跑了一万个周期。

结果挺让人沮丧的，不管用哪种模型，社交平台都出现了回音室、极端声音放大等问题。

他们还测试了六种干预策略，比如按时间推送、平衡党派内容等，效果都不好。

按时间推送本以为能减少不平等，反而让极端内容传得更快，平衡党派内容虽然增加了观点多样性，却加剧了关注度不均。

《自然》杂志之前也发表过研究，分析了Reddit平台14年间的51亿条评论。

发现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平台极化突然变严重，主要是新用户带来的，老用户立场没怎么变。

这说明极化可能和外部事件有关，不是平台算法能决定的。

上世纪60年代就有学者批判过政治偏执的传统，觉得这是一种心理情结。

不管是用纸媒、电视还是社交媒体交流，这种对立好像一直存在。

毫无疑问，社会本身的分裂，可能才是网络对立的根源。

算法只是把现实中的矛盾放大了，却背了所有锅。

其实说到底，信息茧房的担忧有点被过度渲染了。

打破茧房解决不了极化问题，算法也不是罪魁祸首。

我们总想着靠技术干预解决所有问题，却忘了人性的局限和社会的现实。

与其怪罪算法，不如学着理性看待不同观点，接受世界的多元。

毕竟，理解世界的复杂性，才是我们打破认知局限的第一步。